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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女将】【第一部分244-249】【作者向前】

   第244章

    六郎带领这支人马,往东面杀过去,中途又遭遇辽军疯狂的围攻,这一次竟是辽国大军师九天玄佛亲自带兵杀到,六郎知道这个兄僧厉害,实在不好对付,但是也要硬着头皮一战。六郎和九天玄佛一交手,九天玄佛也大吃一惊,想不到对方一个小将,居然有这么强烈元神,对方尚未使用大招,还看不到是几道高手,于是加了七分小心,专心应战,六郎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加上九天玄佛小心迎战,简直是无懈可击,六郎也无心迎战,仓促中发出一记风火雷霆决,分身就退。

    九天玄佛用强劲的护身馗罗封开六郎的杀招,心中暗道:“这小子虽然功力不弱,但是好像还未能修炼成修神界的至高法系攻杀,哼哼!看我收取了你的元神,正好用来促进我的神功。”

    他高喝一声:“休走,看我鬼舞宝轮的厉害!”

    六郎猛回头,但见九天玄佛头顶蒸腾而起十道瑰丽的馗罗,飞速旋转着形成强大的轮盘,朝着自己罩过来,六郎见事不好,急忙唤出风火雷霆阵御敌,那鬼舞宝轮缠绕在六郎头顶,如同一条狰狞的恶龙,要将六郎一口消化掉。

    四小姐见状,自然之道六郎遇上了极为强劲的对手,于是偷偷摘下天寒白玉弓,扣上三支黑羽狼牙箭,对准九天玄佛射过去,那三支箭乃是一快两慢,如此独特的手法,让九天玄佛忙不暇接,尽管他极力闪躲,也终被第三支箭射中屁股,好在他神功盖世,肉身已非普通利器可以损伤,入肉虽然不深,但对于九天玄佛来说,这可害死奇耻大辱,这些年在江湖中还从未有人伤及过他的肌肤。四小姐若是换了普通弓箭,也未必能射穿他的护身馗罗。

    九天玄佛盛怒之际,四小姐已经飞身赶到,对准他的秃头就是一刀,三尖两刃刀砍在九天玄佛的护身馗罗上面,溅起无数的火星,九天玄佛怒吼一声:“可恼!看我修罗冥界波。”

    他被迫收回吸取六郎的鬼舞宝轮,使出攻击力最强的修罗冥界波,朝着四小姐和六郎打了过去。

    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一个个狰狞的鬼魂,夹杂着盘旋翱翔的黑色巨龙,将六郎和四小姐团团围住,苗雪雁见二人受困,连忙上前助战,她的佛光剑影之卸刃专门可以破解修罗界的大招,这也是御剑专门用来对付修罗界的招术。

    虽然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十分厉害,但是他发招的时候,攻击目标是四小姐和六郎,没有在苗雪雁身上,所以苗雪雁再一次用天山御剑的防御剑法化解了他的虽然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十分厉害,但是他发招的时候,攻击目标是四小姐和六郎,没有在苗雪雁身上,所以苗雪雁再一次用天山御剑的防御剑法化解了他的大招,助六郎和四小姐脱离险境。九天玄佛盛怒,扫视了苗雪雁一眼,心道:“还有个天山御剑高手,看本座先擒了你在说。”

    他大招再起,风云变幻,调转龙头,朝着苗雪雁急攻过来。

    苗雪雁心中大急,再也顾不得留力,忙使出千回落英剑。只见寒光乍起,剑圈闪烁,明灭不定,不及一瞬的时间里,电漩星飞,银光洒落,剑圈四下伸展扩延,原本一个不及三尺的雪银剑圈,顿时暴涨成一个圆形光屏,烟花般的散落倒挂,整个将九天玄佛罩住,尽管光华骤盛,剑气千重,苗雪雁也深知,自己功力尚欠火候,天山御剑招术再精妙,也伤不到九天玄佛的法身,仅能靠天山御剑的威力,暂时的拖住九天玄佛,让六郎和四小姐快些逃生,于是大声喊道:“六爷,四姐!你们快逃啊!”

    六郎和四小姐也是拼劲浑身解数,杀光围困自己的地狱鬼魂,刚要全身而退,却见苗雪雁只身一人,被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困住,已是脱身不得。九天玄佛要想一下子杀死苗雪雁也很困难,他恼羞成怒之际,又加了一成功力上去。

    阿纳乌龙和萧尔丹见状,立即上前帮忙,阿纳乌龙生性狡猾,善于暗中偷袭,见苗雪雁全心应付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阴阴一笑,飞身跃到苗雪雁身后,一扬手,打出一片独门暗器,名唤透骨银针,铺天盖地朝苗雪雁射过去。

    四小姐喊声:“燕子小心!”

    自己相救已是不及,急忙摘下天寒白玉弓,扣上两支黑羽狼牙箭,对准阿纳乌龙骂声:“贼子,受死!”

    苗雪雁已经听到身后风声,幸好她的佛光宝影之卸刃练得炉火纯青,身形一个微转,一片剑雨泼出去,嗤嗤数响,圆如穹庐的光屏罗罩,数点星爆火花激飞,叮叮噹噹一阵急响,阿纳乌龙发出的透骨银针,有些被苗雪雁剑峰一绞,化成星雨银粉,随风飘散,有些则被磕飞荡开,回射四周辽兵,哎呀连声惨叫,十数人倒下去。

    与此同时,偷袭苗雪雁的阿纳乌龙也是一声惨叫,被四小姐的神弓绝箭射中,摔倒在地,碍于辽兵人多,六郎来不及过去要他性命,就被辽兵抢救走。

    苗雪雁急中求变,长剑才刚将那满天花雨的透骨银针绞碎磕飞,背后掌风凛然,萧尔丹的雷霆大手印已堪堪击到,苗雪雁闻声知威,只觉身后压力奇大,如玄龟负山,萧尔丹的雷霆大手印激荡空气,划水分波似的撞向苗雪雁背心,这一掌若打上,苗雪雁不死也重伤,可能还会落个半身不遂,终生残废。

    可是苗雪雁不能躲闪,她要是一收手,回防的话,不但自己,六郎和四小姐都会有生命危险。因为这时候,九天玄佛已经降功力升华至最高,即使萧尔丹不起波澜,苗雪雁也绝难脱离九天玄佛的杀招。

    她心念电转,已有定见。美目惊现杀机,目射寒芒,脸色冷的骇人,萧尔丹在苗雪雁身后出掌,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那股浓洌的杀气却如江河满溢的流散开来,苗雪雁将千回落英剑运到极点,劲聚后背,就以血肉之躯硬接了萧尔丹的雷霆大手印,同时手腕一转,由腋下剑尖倒反回刺,险之极矣的贴肉而过,由腋下穿出,刃吐银光,寒气如剑,指向萧尔丹心窝。

    萧尔丹一掌正拍中苗雪雁后心,还未来得及高兴,只觉心口骤冷,彷彿要结层冰似的奇寒澈骨,就好像千万根细长尖针同时在左胸攒刺,中气为之一窒。萧尔丹脑中血光闪现,知道自己纵使掌力暴发,能置苗雪雁死命,自己也是绝难活命,犹豫之际,掌上力量就收了三分,打算全力后退,但是苗雪雁抱定决心,要他的性命,只求帮助六郎干掉一个强劲的对手,根本无暇自己的安危。

    这一剑透穿了萧尔丹的前胸,他纵身急掠而逃,却是一个踉跄摔倒在平地上,手捂胸口,神色甚为凄凉,估计已经很难活命,虽然一剑绝杀了萧尔丹,但是苗雪雁也被萧尔丹一掌击中在先,她受伤也颇为严重,强忍着腹腔中涌上来的鲜血,却又被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击中,身如断线纸鸢,飘飞出去,吭的摔在地上,六郎惊恐中飞身扑过去,护住苗雪雁,再看她胸前已经沾满了鲜血。

    苗雪雁脸若烫金,躺在六郎怀中,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只是欣慰的一笑,两行眼泪流淌下来,六郎一阵心痛,呼道:“燕子,你坚持住啊!”

    九天玄佛继续施展绝技,四小姐恼羞成怒,舞三尖两刃刀上前阻挡,四小姐红着眼睛,眼睛里都要喷出火焰,她拼劲了全身的力气,将力量转化到刀锋,势必要斩落九天玄佛的人头,尽管四小姐勇不可挡,但是真要想打败九天玄佛,只靠蛮力和神勇还远远不够,要杀九天玄佛就必须先破他的法身,可四小姐现在不具备这种本领,她冲上来,也只能气道拖延时间的效果。

    功夫一长,四小姐立马顶不住,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困的她只剩下了招架之功,六郎看看身边,自己的部队所剩无几,苗雪雁已经昏迷不醒,生死尚不能断定。眼看四姐又要伤于九天玄佛手下,六郎正打算冲上去拼命。

    关键时候,斜下里杀出一支人马,将围拢上来的辽军杀散,四娘带领二郎、三郎、宝日明梅一起冲过来,见六郎后大家都是喜出望外,宝日明梅叹道:“六郎,都是我不好,那座大桥被我丢了。见四娘杀过来,我才知道里面你们被包围了。”

    六郎道:“二嫂不要自责了,辽兵早有准备,况且人数众多,我们才会措手不及,这边的桥如何?”

    宝日明梅道:“紫若儿带兵正在死守,情况也不是太好,辽兵太多了,我和紫若儿的部队伤亡惨重,六千兵马,现在估计还剩下一半,见你们这么长时间还不能归来,我们三个就带一部分人,来接应了。”

    第245章

    四娘看了看胸前满是鲜血的苗雪雁,问:“燕子怎样了?”

    六郎眼含热泪道:“这一仗,我们伤亡太大了……”

    二郎问:“父亲,还有大哥他们呢?”

    六郎摇摇头,道:“全打散了!”

    “会不会还在重围中?”

    四娘说:“你父亲为了掩护我,和潘大人又被敌军困住,我们快些去救吧。”

    六郎点头道:“或许是吧,四娘,燕子伤势很重,若不赶紧医治,绝难活命,你和二嫂马上带她走,回四平山,找御医诊治,顺道搬请救兵!”

    宝日明梅叹道:“六郎,四平山……四平山已经丢了,九万大军全军覆没!”

    六郎惊问:“会是这样?这怎么可能?”

    宝日明梅道:“上一道大桥一丢,我就意识到事情不妙,急忙派人回四平山禀报皇上,可是派去的人一直没有消息,后来四平山方向杀过来一支人马,那是父亲跟前的副将王石,他告诉我,四平山遭受到辽军的围攻,皇上根本不敢抵抗,直接丢下四平山跑回瓦桥关去了。”

    六郎骂道:“这混蛋,他们手握后援部队,关键时刻临阵脱逃,这不是将我们釜底抽薪,至于绝地吗?”

    宝日明梅叹道:“皇上在路上遭受辽军伏击,尽管在众将士死保之下,得以逃脱,但是身边人马全军覆没,留守四平山的一部分人马,在经过浴血奋战之后,王石将军知道父亲这儿的危险,便带了剩下的两千兵马来支援我们了,若不是这两千兵马,我们连现在这座大桥也保不住呢。”

    六郎重重叹口气,骂道:“这个昏君,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父亲还在敌阵之中,生死不明。四娘,二嫂,你带燕子突围,和紫若儿会合,不要坚守这里了。”

    四娘点头道:“你们怎么办?”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但是月光明亮,九天玄佛的十道巨龙还在张牙舞爪的围困这四小姐,四小姐再要是得不到援助,恐怕就要败阵了。六郎指挥一百名骑兵弓弩手,对准九天玄佛狠射,保护四小姐退下来,眼下情景,来不及细说,六郎带领大家退守拒马河南岸,与紫若儿合兵一处,调集了所有的弓弩手坚守这座大桥。

    六郎看看苗雪雁的伤势,将紫若儿和宝日明梅叫过来,道:“你们俩带领一队骑兵,带着燕子突围,往飞虎城去吧。”

    宝日明梅和紫若儿看看苗雪雁的伤势,实在是刻不容缓,但是都不放心这儿的战事,六郎道:“现在我手中,还有这三千兵马,我争取将父亲和潘大人他们救出来,你们回到飞虎城后,不要发救兵,记住这是军令,任何人不许违反!”

    四娘急道:“可是……六郎你这里太危险了,我怀疑辽国出动了紫荆关所有的兵力。”

    六郎点头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更不能恋战,回到飞虎城,马上做好坚守的一切准备,加固城南的防御,我救出父亲和潘大人之后,也会化整为零,想办法回飞虎城的。你们真要是不听话,倾城出动的话,就咱们飞虎城那几万兵,根本挡不住辽军铁骑的一个冲锋,明白吗?”

    四娘和宝日明梅含泪点头,当即率领一百轻骑,趁着天黑,往飞虎城而去了。

    看到桥对面的辽军并不像先前那样越积越多,六郎猜想他们不急于歼灭自己,是考虑到拒马河南岸还有大队的辽军,即使自己要逃,也没有多大的机会,所以围攻自己的辽军部分回撤,应该是全力围歼父亲和潘仁美的部队去了。

    四小姐更是心急如焚,看了看六郎道:“六郎,你和二哥、三个在这里守住大桥,给我一支兵马,我要杀回去救父亲。”

    六郎点点头,道:“四姐,你点一千骑兵,我和你一起去。”这时候,拒马河南岸的辽军又一次围拢上来,向六郎所部发动起猛攻,二郎和三郎率兵拼死抵抗,六郎又对四小姐说:“我们俩要是一走,二哥和三哥肯定受不住此桥,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将所有的部队集合起来,一同杀回去,然后毁掉这座大桥,切断拒马河南岸辽军对我们的合围之势。”

    四小姐眼睛一亮,道:“六郎你说得对,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必要再坚守这儿了,况且一旦分兵,就会减弱我们自己的实力,不如将兵力集中起来,杀回去,杀辽军一个措手不及,救得父亲之后,也不一定非得从这儿退回去,何况这儿已经没有了退路。”

    六郎眼睛里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四姐,如果营救成功,我们就沿着此河一路向东,转战淤口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四小姐面上呈现一丝喜悦,道:“六郎,就依你,快些传令吧!”

    于是,六郎传令,将后防的兵马改为冲锋队,四小姐亲自率领,冲过拒马河大桥,占领北岸,然后南防的队伍也陆陆续续相互掩护退回桥北,退守过程中,用松油和火把点着大桥的桥基,被来就已经遭受过多次焚毁的大桥顿时在烈火中倾塌。

    四个人带领着三千生力军,沿着拒马河北岸往回杀,历经千辛万苦和浴血奋战,终于在前面发现一小队即将被辽军全歼的宋军,六郎冲过去杀散辽军,救下这支人马,一名士兵都统道:“六将军,令公和潘大人都在前方毁坏的大桥西方五里之处,被辽军围困脱离不得,我等奉命突围,搬请救兵,可是……”

    六郎道:“我知道了,为何父亲和潘大人不往东走?”

    都统回道:“这儿的大桥被毁,我们本来是往东面杀的,可是东面辽军太多,结果一场厮杀下来,我们就被他们大的退后了好几里,令公见那附近有一座高岗,就率兵占据了依托有利地形,与辽兵周旋,否则的话,早被全歼了。

    六郎和四小姐得知了父亲的下落,心中也踏实了许多,但是对阵漫山遍野,不下十万的辽军,想将令公等人安全的营救出来,实在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二郎和三郎得知大哥和七郎阵亡的消息后,早就红了眼睛,不顾一切的指挥所部兵马朝着围困令公的辽军后防部队猛冲过去。

    虽然知道这样猛冲的效果不好,但是六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和四小姐对视一下,也只能拼了,击中所有的兵力,突破一口。辽军的后防也十分严密,不等二郎和三郎的骑兵冲到跟前,就已经乱箭齐发。

    尽管箭若飞蝗,尽管不断有人倒下,二郎和三郎的所部骑兵仍旧不顾惨重的伤亡拼命冲锋。肩膀中箭的二郎长枪挥舞,率领百余骑先锋兵冲过辽兵弓箭手阵地,以锐不可挡之势猛冲辽军战阵。

    三郎的大枪劈开了一面盾牌,将手里的长矛狠狠扎进只剩半截盾牌的辽军胸膛,战马直接踏上辽军的尸体,带领前锋部队,直接扑入辽军阵地的心脏。

    周围的辽军迅速向缺口合拢,其余空闲方向的辽军开始相互掩护着退回阵内。并组织阵型猛地反扑,企图填合缺口,犀利的弩箭也急射而至,冲在前面的宋兵连人带马躺倒一大片,尸体几乎垒得跟人一样高。

    四小姐一声呼喝,手里的三尖两刃刀将一个辽军头目的长枪砍断,锋利的刀刃在对方脸上到胸部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旁边一个年轻的辽军将领似乎被吓呆了,拿着盾牌发愣,被四小姐反手一刀砍掉了脑袋,无头的尸体还呆站在那里,颈项里喷出冲天的鲜血。六郎战马冲上来,抽出宝剑直直地刺进辽将战马的身体,濒死的战马扬蹄将敌人踏翻在地。

    就是这样一味的死冲硬撞,辽军大阵的缺口就被一点一点撕开,尽管己部兵马的伤亡也十分严重,六郎这时候也无暇去想,马蹄隆隆,血光飞溅,兄弟四人亲率数百骑勇士从辽军头上飞跃而过,踏着敌军和自己战友的死尸,像一把尖刀一下子将辽军大阵刺穿。

    可是谁料,浴血奋战,不惜一切代价换来的结果,竟是一个意想不到结局。

    那片土岗之上,所有的宋军刚刚尽数牺牲,望着遍地的宋军尸首,令公长叹一声,仰天笑道:“天亡我杨家将,今日之金沙滩,臣有愧与天下,有愧与圣上,金沙滩之败我无颜苟活人士,老潘,我陪你去了!”

    说完,就将佩剑横与脖项之上。四小姐刚刚杀进重围,便见到父亲欲要引剑自刎,急忙喊道:“父亲,不要啊!”

    但是这时候,天色漆黑,四处喊杀震天,令公根本看不到她,更听不到她的呼喊,四小姐弃了战马,越过前面最后一排辽兵,四小姐哭叫着朝令公扑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随着项血飞溅,令公如山的身躯,轰然倒下,四小姐扑上来,扔掉长刀,抱住父亲的身躯,放声痛哭。

    令公身边,四小姐看到潘大人浑身已被鲜血染透,他身上有三支飞箭,还有一处枪伤,大哥也安详的躺在那里,四小姐搂着父亲的身体,一下子背过气去。六郎也杀至近前,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他急跑几步,将四小姐扶起来,唤道:“四姐,你醒醒。”

    四小姐悠悠醒转,看看六郎,看看父亲,看看漫山遍野的辽军和数之不清的松明火把,仿佛还不能一下子接受眼前的厄运,“六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六郎叹口气,热泪流下脸庞,他轻声问道:“谁之过?谁之过?是我吗?”

    二郎和三郎还在率兵奋力厮杀,他们看不到这儿的情景,只知道前面已经杀通了血路,六郎和咏琪已经冲了进去,他们还要继续战斗,保住这条生路。

    九天玄佛大怒,喝令:“将宋军全数射杀!”

    辽军弓弩手开始大规模的射杀这成一条直线的宋军,宋军的这条直线慢慢的被辽军的强大所蚕食,从一开始的一条直线,逐渐被切割为十数段,最终全部消失,三郎身重数十箭,浑身上下,连人带马都成了刺猬,可他最终还手握钢枪,屹立不倒。

    二郎身受重伤,被辽军俘虏,九天玄佛将他押至阵前,对土岗上喊道:“杨将军,本国师知道你在太原大破程世杰,念你是个将才,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了,只有放下武器,投降大辽才会有一线生机,我不但可以确保你生命无忧,还能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六郎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士可杀,不可辱,九天玄佛,亏你也是得道的高僧,居然助纣为虐,帮助大辽,霍乱天下,今日之战,碍于我主昏庸,六爷才会落败,但是六爷浑身还有的是力气,要想杀我,也没有那样容易。”

    九天玄佛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修神界高手,就算我千军万马就将你重重包围,只要你施展出风火雷霆阵,还可以拖延到天明,本国师虽然法力无边,但也奈何不了你。不过即使你能拖到天亮,又有什么用?实话告诉你,今日之战,我大辽早已经成竹在胸,现在四平山的宋军已经被歼灭,同时,还有两路大军,一共四十万人马,一路直奔你的飞虎城,另一路则是围困瓦桥关。大宋皇帝已死,败局已定,你还固执有什么意思?若是不听劝告,那你就只有陪伴这些死人,做一个孤魂野鬼了。”

    六郎骂道:“秃驴,修要废话,快放了我二哥!”

    九天玄佛哼了一声,道:“你快快放下武器,否则我就先杀了他!”

    说罢,将二郎拎在手中,二郎此时已经知道了父母双亲阵亡之势,刚才也看到三郎被乱箭射死,自己又是重伤在身,唯恐活着只会拖累六郎,于是趁九天玄佛不注意,从腰间摸出匕首,朝着九天玄佛腹间猛刺过去。

    第246章

    九天玄佛未加防范,尽管有神功护身,还是被二郎得手,一匕首刺伤他的肚子,虽然无碍性命,却让他恼羞成怒,他本来就对六郎的投降失去了信心,暴喝一声,使出修罗冥界波,将二郎的肉身震成千百段。

    六郎暴喝一声:“秃驴,害我兄长命来,一记风火雷霆决对准九天玄佛,急速劈去,九天玄佛操控护身黑龙相抵抗,四小姐擦擦眼泪,拾起三尖两刃刀,跃过来直劈向九天玄佛的头顶,充满了无限愤恨的一刀,凝重的刀光被升起的黑龙卷住,九天玄佛怒吼一声:”飞龙在天!”

    他身上十道黑龙咆哮而起,在半空中演化成千万的鬼魂,张牙舞爪,几乎覆盖了整个天空,“修罗冥界波!”

    九天玄佛的这一记杀招六郎和四小姐已经是无力抵抗,六郎本想用风火雷霆阵护住自己,保全自己,但是他不能丢弃四小姐而只顾全自己一个人,可是四小姐身形却是在他的风火雷霆阵的保护范围之外。

    六郎将牙一咬,拼死向前,用血肉之躯护在四小姐身前,承受了这一记修罗冥界波的所有巨大攻势,伴着鲜血狂喷,六郎和四小姐均被震飞,忍着肺腑之中的剧烈疼痛,六郎想爬起来,却觉得全身经脉气血全部倒流,那种疼痛感,简直比七星楼时候更加难受,忍不住有吐一口血。

    四小姐手中长刀已经脱手,虽然她所受内伤不是很严重,但也是被这一记修罗冥界波打的口吐鲜血,浑身经脉错乱,显然已经不能再战,四小姐将六郎抱住,道:“六郎,不要和他拼了,姐姐掩护你,你快些逃吧。”

    六郎不肖的笑道:“四姐,一个破和尚,我们怕了吗?要走,我们一起走!”

    四小姐摇摇头,眼神甚为迷茫,“六郎,我走不动了,我头一次觉得我好累,父母兄长都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要……”

    六郎掩住她的口,流着眼泪道:“四姐,你不要,坚强一些啊,我们还要留着命,给他们报仇!”

    九天玄佛哈哈大笑:“怎么还想留着命报仇?下辈子吧!”

    “弓箭手,准备!”

    四小姐心中一震,回头看,上千弓箭手已经对准自己和六郎,想不到自己神弓绝箭,天下无敌,居然会沦落到被敌人乱箭射死的地步,自己死不足惜,却不能让他们上海了六郎的性命,四小姐紧紧抱住即将昏迷的六郎,哀声说道:“六郎,你不要睡,姐姐要救你走!”

    六郎闭上眼睛,感受着钻心彻骨的剧痛和四姐怀抱的温暖,这一刻,他想起自己身为穿越人士,居然不能改变金沙滩历史的疼痛,这个疼痛或许比身上的疼痛更让他痛苦,“四姐,我真没用啊,我不能保护你了,你恨我吗?”

    四小姐摇摇头,微笑道:“六郎,听姐姐的话,我助你逃生,前面就是拒马河,我知道你水性好,我将你托出去,你自己保重吧!”

    四小姐拼力将六郎架起来。与此同时,九天玄佛手臂向下一落,一排利箭射过来,六郎感觉到四姐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眼睛湿润了,喊道:“四姐,我不许你这样,我们生要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啊!”

    尽管身上有甲胄,四小姐的身体还是晃了一下,好几支利箭射穿了她的铠甲,狠狠地钉入后背,四小姐咬紧银牙,将六郎用力托了出去,土岗之下,五十步远之处就是宽阔的拒马河,四小姐双臂神力,尽管身受箭伤,但还是将六郎托入河水之中,六郎拼力浮上水面,朝土岗上面悲切的望去。

    “全力射杀!”

    九天玄佛传令道。

    四小姐却是冷冷一笑,拾起身边的三尖两刃刀,看着落水之后的六郎,欣慰的一笑,然后就将刀身倒转,锋利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六郎在水中心如刀绞,可惜自己重伤在身,别说上前营救,就连浮水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由冰凉的河水再次将自己淹没,沉落的最后一刹,六郎看到的是四小姐那苍凉而又绝美的眼神,那其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无限留念,她是那样的爱自己!可是自己却因为低估了辽军的实力,导致金沙滩惨败,而自己无力挽回败局,更没有办法营救四姐。

    六郎也听到辽军主将下达了要活口的命令,但是六郎坚信,四姐绝不会让自己被辽军生擒,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被擒失身,明月之下,雪亮的刀光映照着四小姐那刚毅的眼神,这是六郎看到四小姐的最后一眼,之后他就被冰凉的河水再次淹没。

    “四姐!”

    六郎心中默默悼念着,叨念着这个自己心中至爱的女人的名字,在冰凉的河水中慢慢的丧失了知觉。

    在冰冷的河水中,六郎意识尚在,在汹涌的水流中,六郎手刨脚蹬,念头只有一个,我不能死,我要救四姐,六郎心静神明,垂死挣扎。突然觉的天空一声巨响,乌云散开,万丈金光直射过来,一尊金甲天神脚踩祥云,飞扑而至,大喝一声:“鼠辈修要伤害六郎真君性命!”

    说完,手中混元伞一开,就将辽兵双目遮住,六郎也被他从水中捞起来。

    六郎急道:“大神,救我四姐。”

    金甲天神在一张手,又将四小姐捞上来,然后携带着六郎和四小姐飘然而去。

    六郎嘻嘻笑道:“四姐,你看我们,一遇危险,就有天神来救,这下你不用死了吧。”

    四小姐脸色铁青,微露笑言,道:“六郎,谢谢你啊!”

    六郎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她浑身的冰冷,问:“四姐,你身上怎样这样凉啊?”

    四小姐幽幽道:“六郎,我不想死啊。”

    六郎皱眉道:“四姐,谁叫你死了,这不是有神仙救了我我们吗?”

    四小姐哦了一声,脸色依然难看,问:“六郎,这是哪儿啊?”

    六郎四下里看看,天地一片混沌,没有日,也没有月,心中惊奇道:“咦?这是哪儿啊,怎地这样奇怪?”

    四小姐悄声道:“不管是哪里了,只要能够在你身边就好。”

    说着,就将身子靠到六郎身上。

    “六郎,我好困啊!”

    她说着,就闭上眼睛睡起来。

    六郎怀抱四小姐略微发凉的身躯,见她像个孩子般的躺在自己怀中,长长的睫毛乌黑略动,胸口起伏,呼吸缓而有力。凝视着她那略带微笑,天使般的面孔,红扑扑,粉嫩嫩的可爱之极,就像是个刚出生,天真无邪的婴儿,那么无垢无扰,肤光晶莹如玉。

    见她睡得却是如此安详,不忍心吵她,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会儿。怀抱四姐,六郎双目合上,闭眼假寐。

    突然觉得面前一团亮光忽大忽小,持续不断,天光也随之黯淡。

    -----------------------------------------------“你们俩给我起来!”

    一声巨吼,身强力壮的牛头马面出现了,上前就把四小姐拉起来,“你还在这里,阎王找你多时了,快跟我走!”

    四小姐惊吓道:“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我不要离开六郎。”

    六郎急忙道:“两位大神,不要难为我四姐,你们这是为何啊?”

    牛头马面道:“她的阳寿已尽,阎王命我等将她带走,你敢阻拦?”

    六郎顿时惊醒,道:“这是地府?”

    牛头马面哼了一声,架起四小姐就走,六郎急忙追上去,想要阻止,但是地狱之门已经关上,里面传来四小姐悲痛欲绝的叫声:“六郎,救我!”

    六郎只觉得浑身剧痛,胸前发闷,拼命敲打那扇把自己和四姐两世隔离的大门,刚拍打了两下,眼前一黑,顿时又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不在那般寒冷,伸手一摸,竟是睡在柔软的被中……

    六郎抬起头,向外看去,只见天空半点云彩也无,繁星闪烁,成群成堆的聚在一起,想是风雨过后,乌云散尽,才能得见这如缀珍珠,星光灿烂的清朗穹苍。深吸一口气,虽然还有阵痛,但是清凉之意直达全身上下,手足内腑,舒服畅快,好像五脏六腑全被清洗过一样,不沾染半点俗气尘埃。

    六郎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坐起来,却是浑身剧痛,四肢无力。

    天边明月皎洁,月华柔和地自窗櫺中照进庙内,就好像慈母的手掌抚在身上,六郎顿觉全身温暖了起来,回忆着那一幕幕往事,抬头痴痴地望着高挂星空的玉蟾冰轮,不禁神往,低声道:“我莫非没有死?可是四姐她……”

    “这又是在什么地方?”

    六郎仔细的打量着屋中,却也似曾相识,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哪儿。

    金沙滩却仿佛就在眼前,父兄的悲惨壮烈,历历在目,尤其是四小姐最后时候,手持三尖两刃刀看着自己时候,那凄凉的眼神。六郎心中绞痛,心道:“明明知道历史的悲剧在等待着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是我故意要制造这场悲剧的吗?我本不是杨家六郎,就算杨家男儿在这里精英尽损,只剩下那一群貌美如花的杨门女将,六爷笑傲花丛,就当顺应天意,让历史的轮盘再次重演。可是我万没有想到,居然将四姐遗忘了,莫非她必须要死?还是老天故意惩罚我?”

    六郎心乱如麻,忍不住长叹一声。

    月光缓缓溢入屋中,照的六郎床前雪亮如银,突然月光中照出一抹白影,一位绝色丽人脚踏如银的月光,轻轻走过来,抬头一望,六郎惊讶道:“凤凰姑姑,是你?”

    白凤凰一袭密扣织锦的紧身衣靠,竟是纯白服色、银丝绣滚,服贴胸腰的白布衬得她的身段分外紧致,胸脯、臀股浑圆欲出,再加上收窄的裤腰修饰,搭上一色银白的贴腿绸裤、浑身上下的姣好身形都呈现无遗,修长而又丰盈,任谁一看都转不开目光,月华之下更是耀眼。“六郎,你终于醒了。”

    白凤凰说话间那微挑的嘴角,露出清理脱俗的绝世风华,“金沙滩,一场血战,你们杨家,为了大宋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精英尽损,却也不能保得住祖国山河,六郎这是你的错吗?”

    六郎流泪道:“姑姑,是我的错,我刚腹自用,我现在后悔死了。”

    六郎一挣扎,引起浑身剧痛,失声叫了出来,白凤凰连忙弯身将他扶住,道:“中了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你需要好好静养!”

    六郎颤声问:“姑姑,我四姐有没有……”

    白凤凰摇摇头,道:“我得之消息太晚了,赶去时候,战场上大局已定,我是从河水中将你救回来的,你的四姐,我没有看到。”

    六郎心中异常难过,半响无言。

    白凤凰又道:“悲剧已成历史,六郎你应该振作起来,养好伤,重返战场,为亲人报仇,你不能这样消沉,这样会让我和天下人,都看不起你。”

    六郎咬着牙点点头,道:“姑姑,我会坚强的,我不会让你失望。”

    白凤凰点头道:“宋昏君无能,导致这场惨败,金沙滩的悲剧,并不怪你,六郎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三夜,而在这四天三夜发生了多少事情?”

    六郎诧异的看着白凤凰。

    白凤凰叹道:“瓦桥关已经失守!”

    六郎心中一寒,道:“瓦桥关铜墙铁壁,还有那么多守军,宋太宗还有我五哥亲自镇守,三天时间就会沦陷?”

    白凤凰笑道:“若是没有这个昏君,到不至于这么快失守,有了他,反倒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沙滩大败之后,他非但没有调集兵马捍卫边关,而是集中主力大军,掩护自己逃亡汴京,估计这会儿,昏君已经逃回汴京了,辽军的先锋部队也已经打到大名了。”

    六郎听到这里,还有些不相信,问:“这可是真的?我昏迷着一段时间,竟导致大宋山河一半沦陷辽人手中?”

    白凤凰点头道:“千真万确,不过这样也好,你现在应该认清了宋王朝的昏庸了吧。”

    六郎点点头道:“我早就认清了。”

    白凤凰点亮了火烛,然后端过一个盘子,上面放满了干净的药布和几个颜色各异小瓷瓶子,重新坐到六郎身边,白凤凰将托盘放在床头,道:“六郎,你身上还有好几处箭伤,其中一处还有毒,现在我给你换药了。”

    六郎哦了一声,身子在被中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居然是光溜溜的。

    白凤凰掀开六郎身上的锦被,帮他拆掉肩上的伤口外敷绑的纱布,然后用清水洗净伤口,仔细的将药粉涂上去,看到六郎痴痴的望着自己,白凤凰微微一笑,道“六郎,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飞虎城?”

    六郎收了一下心思,忙道:“姑姑,飞虎城那边怎样了?”

    白凤凰道:“我派出去的探马说,辽军在飞虎城方向,集结了二十万大军,金沙滩的第二天,就对飞虎城发动了猛攻,看样子是非要攻打下飞虎城来,可是你在飞虎城的防御非常好,辽军严重受挫,现在暂停了进攻。但是辽军绝不会善罢甘休,山西的程世杰也有了动静,已经起兵攻打解塘关了,这是前一阵子,我派出去探马反馈回来的消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不会再有消息,因为辽军已经封锁了悬空岛。”

    六郎忙问:“我们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白凤凰道:“暂时不会,辽军再多,只善骑射,而不通水战,来多少也是死多少,只是过一段时间,立冬之后,湖面或需要结冰,防守起来,颇有麻烦。”

    白凤凰给六郎处理完肩上的箭伤,说道:“还有一处箭伤在你下身,给你这东西,把你那东西护起来。”

    六郎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白凤凰说的那东西是指自己的宝贝,白凤凰将一方毛巾递给六郎,然后将身上的锦被完全撩起来,六郎那雄壮笔挺的英雄顿时露出来,白凤凰双颊微微一红,瞪了六郎一眼,道:“你还等什么?”

    六郎哦了一声,想抬起手臂,却是颇为费力,白凤凰叹道:“算了,还是我帮你吧。”

    说着,拿过毛巾,将六郎的雄壮盖住,却是营帐高挑,惹人遐思。

    白凤凰开始处理六郎腹部的一处箭伤,见六郎眼睛中含有不怀好意的望着自己,微怒道:“你又在想什么?”

    六郎道:“姑姑,你把我救回来后,可曾偷看我的身体?”

    白凤凰脸上先是一红,随即怒道:“胡说,你以为我稀罕看你吗?要不是看在云妃和雪妃的面子上,我都懒得救你,让你淹死在河里算了。”

    说罢,用力将六郎腹间的绷带扎紧,六郎哀呼一声,道:“姑姑,你弄疼我了。”

    见白凤凰红着脸不说话,六郎心中暗自想道:“我昏迷了三天四夜,她将我救回来,并且亲自为我处理伤口,当然也就看了自己的全身,嘿嘿,这女神一样的美女,是不是也对六爷暗中情动了?若不然,她大可不必亲手为我换药,悬空岛有的是使唤丫头啊。”

    六郎看着白凤凰略带了红晕的绝美双颊,又想:“尽管她高华脱尘,毕竟已是年过双十,蓝梦堂对她的伤害,让她铭记于心,她应该对天下所有的男人深痛恶绝,可是为何偏偏这般柔情对我?想想上一次自己来拿千年龙首乌,尽管是岛上至宝,她还是在最后时候给了自己,以她原有冷傲的性格,怎么会有如此的热心?”

    六郎心生疑惑,更是忘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绝世美女,希望能够彻底的读懂她的芳心,白凤凰被六郎看的慌张起来,胡乱盖上六郎的被子,道:“你最好还是老实点儿吧,九天玄佛的修罗冥界波,将你浑身的经脉打乱,若不是我用八门续命术帮你结好了经脉,你即使活过来,这身子也废了。”

    第247章

    处理好外伤,白凤凰又用八门续命术帮六郎恢复了一下内力,行功完毕,六郎方感到身体比先前好多了,激动之余,伸手拉住了白凤凰的一只皓腕,说道:“姑姑你不要走,我心里好害怕,你就在这儿陪我一会吧,我忘不了金沙滩的悲惨,一合上眼睛脑海中就全是那血淋淋的模糊人形,我好害怕。”

    白凤凰只好放下托盘,又坐到六郎身边,伸出一只柔滑的玉手,放到六郎的头上,温柔的抚摸着,“六郎,该忘的就忘了吧,我不是说过吗,还有好些人盼望你能够坚强的活过来,这破碎的山河,还等着你来收拾,你既然食用了明神留下的本元,就应该担负起解救天下苍生的责任,不要让大家失望。”

    六郎点头道:“姑姑的话,六郎永记在心。”

    白凤凰接着说:“这几天,你就暂且留在悬空岛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想了。”

    六郎应了一声,就一头钻进白凤凰怀里,伸出一只手抱住她的纤腰,闭上眼睛道:“姑姑,我不要离开你。”

    白凤凰被六郎抱住,先是一惊,但看到六郎闭上眼睛,孩子一样以在自己怀中的样子,只好轻轻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的道:“他对我倒是真情流露,毫不隐讳,不似蓝梦堂那样,明明爱我,却隐在心里一辈子都不肯说,让我在凤凰楼上为他苦苦守候了十六年,到头来,春花秋月梦一场,直教人肝肠寸断。看来我真的错了!”

    六郎享受着白凤凰温暖的怀抱,哪里知道她心中的思绪,内心中,六郎对白凤凰只有仰慕之心,却还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如此一个女神般的慈母形象,六郎倒也真的不想将她亵渎,只要她能够永远这样陪着自己,那该多好啊!

    六郎偷偷睁开眼睛,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今日的月色格外的美,月光下的白凤凰更像那月宫的仙子,她的举手抬足和音容笑貌都疑似仙人,简直世间仅有,颠倒众生!六郎发现白凤凰也正在看自己,情不自禁之下,竟将白凤凰的一只玉手抓在手中,顿时觉得心头一暖,一股电流沿着那只手臂,在六郎浑身流转。

    六郎长了张嘴巴,本想动情的喊一声白凤凰的名字,却不知道为何,就是干张嘴,说不出话来,白凤凰看着六郎奇怪的表情,竟有了一丝羞意,那圣洁高雅,绝美无暇的脸上,呈现出阵阵红晕,六郎越加激动之下,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得哎呀一声,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白凤凰大吃一惊,急忙问:“六郎,你怎样了?”

    六郎脸上表情极为痛苦,指着自己的胸口,艰难的道:“好难受!”

    白凤凰急忙再次掀开六郎的锦被,就见六郎胸前的肌肉极度隆起,胸膛正中央,那颗银白色的神丹,不知何故,悄悄展露头角,耀目的银光,将胸前的肌肤炙烤的近乎透明,连同神丹右侧那颗心脏,也清晰可见,伴着银丹的跳跃,六郎的心脏也跟着跳起来,大有突然涨破的可能。

    白凤凰心念电转,道:“遭了!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急忙用起八门续命术神功,将一股功力输入六郎体内,帮助六郎缓解痛苦,“六郎,今天是八月十五,也是一年之中,月亮最圆的时候,明神留下的本元是具有生命的,它迫切相与另外十一道元神融合,从而使明神得到复生,每年的月圆之夜,它都会不能平静。”

    六郎呼呼喘着粗气,道:“它要复生,就让它复生好了,将那是一道元神招过来,岂不是更好?可用不着这样作践六爷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哎呀!疼死我了。”

    六郎继续痛苦的扭动着身体,一股灼热感,在身体内部,慢慢的燃烧起来。

    六郎只觉得浑身的气血翻江倒海一般沸腾起来,眼前的白凤凰逐渐变的模糊,胸腔中被早已点燃的欲火开始无尽的燃烧,血气神脉四象凝固,赤裸的胸膛已经变成赤红色,那颗依旧闪耀着银光的绝世神丹,正在散发发着强大无比的能量,慢慢的蛀蚀六郎的肉体。

    白凤凰紧紧抓住六郎的臂膀,一只手继续给六郎输入内力:“六郎,不要怕……你要坚持住,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六郎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道:“姑姑,我有些要驾驭不了自己了,就如同前些日日,龙姬第一次给我服下这颗神丹的时候的感觉一样。”

    白凤凰道:“我明白,而且这一次会更加强烈,因为你本身已经开始修神。”

    白凤凰看着六郎,有些为难的道:“上次在七星楼,有人帮助你……你才逢凶化吉,这一回……”

    六郎也叹口气道:“莫非还要有女人帮助我,消化掉神丹释放的能量才行?”

    白凤凰道:“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它平静下来,只要能吸收掉这部分能量,这颗神丹就会恢复沉默了。”

    六郎不敢看白凤凰的眼睛,低着头道:“可是我的老婆们全在飞虎城……”

    白凤凰沉默了一下,道:“六郎,事到如今,就让我帮助你吧。”

    六郎抬起头,仰视白凤凰那宝相尊严的面庞,感受着她眼睛中流露的挚诚,竟忘了了胸中的疼痛,“姑姑,我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在我眼中,你就是女神,我宁可死,也不能为了自己活命,而玷污你的清白和你的神圣。”

    白凤凰心中一凛,她没有料到,自己在这个坏小子的心中,竟有这样崇高的地位,心中跟着一热,道:“六郎,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你去死,那样的话,云妃和雪妃会埋怨我一辈子,就连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后一句话,让六郎心中一动,他再次面对白凤凰志诚的目光,问:“姑姑,你这样做了,会不会后悔?”

    白凤凰叹道:“二十年前,为了一个男人,我独守凤凰楼,心甘情愿为他忠守十六年,用十六年的孤独和十六年的花样年华,换来一个真实的道理,爱要随缘!”

    六郎心中一喜,问:“姑姑,你真的已经忘记他了?”

    白凤凰笑道:“自从我把那把绝世宝琴摔毁的那一刻起,我就醒悟了,但是我不会忘记他,蓝梦堂虽然不是个好男人,但他终究还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牺牲了自己,换来天下苍生的太平盛世。”

    说至此,白凤凰忍不住还是有些黯然神伤。

    六郎一看眼下情景,心道:“最好还是不要勾起她对蓝梦堂的怀念来,想不到她居然主动提出要帮我。”

    六郎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斩钉截铁的伸出双手,环抱住白凤凰的柳腰,深情款款的道:“姑姑,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

    被六郎抱住,白凤凰还有些羞涩,尽管数月之前,在这里曾经被六郎侵犯过,但是,真像没有言明,六郎也并不知道,白凤凰更没有将这件事张扬,毕竟自己的两个侄女云妃和雪妃都成了六郎的妻子,自己这个姑姑,也只能将那件事永远的隐藏在自己心中。但是,现在,却真的没有了选择,反正自己的身子已经失身于他,自己也就等于成了他的女人,现在再用身体救他,应该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六郎,我虽然答应了你,可是你不要对我抱着非分之想,我终究是云妃和雪妃的亲姑姑啊,她俩的母亲去世的早,我说是她俩的母亲也不过分,今天要不是为了救你的性命,我还……”

    白凤凰停顿了一下,又道:“总之,今后一定好要继续尊重我,否则,我会不高兴的。”

    六郎心中阴阴一笑,心道:“疼爱你那是肯定的,可是让我不在有动你的心思,那可真是办不到。”

    以前在六郎心中,白凤凰是女神,还真的从未有过将她推到收入后宫的念头,可现在一旦有了,那种欲望竟是如此的强烈,以致六郎浑然不记得心中的绞痛。

    他抱住白凤凰的柳腰,抬起嘴巴,对这白凤凰的朱唇吻了过去,白凤凰心神一凛,微微抗拒了一下,却被六郎强有力的动作制止,在六郎的紧紧环抱之下,白凤凰勉强的香唇向前一凑,四唇相接,六郎将舌头渡了过去,直接钻入她檀口之中。白凤凰唔唔的发了几声,六郎感觉到她的肌肤又热又烫,又嫩又软,依在自己的胸前,麝香阵阵,暗香迷人。

    六郎一边吻着白凤凰,与她津液交流,香舌相搅,一边闻着这具诱惑力十足的女性体香,双手更是动作着,轻轻解着白凤凰的衣裳,先将外衣脱下,露出丝质贴身,若隐若现,薄如蝉翼的中衣。

    六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白凤凰将上衣脱掉,一头乌黑长发后扬散开,姿态优美极了,彷彿就是一道飞瀑流溅,披泻之时,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光滑细致,乌黑油亮。

    第248章

    白凤凰的身子突然触电般颤抖了一下,一只手按住了六郎正在解自己胸前衣襟的手,道:“六郎,我……”

    六郎心中一怔,看着白凤凰犹豫的神色,问:“姑姑,你是不是后悔了?你真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就此打住,我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女神,我不想胁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白凤凰那双威严中饱含申请的秀眸,注视着六郎,慢慢的伸出手,轻轻解开胸前的衣襟,贴身的中衣自雪嫩的香肩滑落,那么的轻柔飘逸,她全身肌肤因发热而变得淡红,微微的发散体香,一抹月白色束胸之下,插云双峰圆滚饱满,深深玉沟因汗珠的湿润而闪动着诱人的光泽,六郎心中欲火熊熊,阵阵热气袭上心头,加上胸口本就有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不禁呼吸急促起来,又快又短,欲念如狂的六郎再也忍不住,将头一下子埋入白凤凰那圣洁的双峰之间……

    白凤凰的身躯又是微微一颤,六郎那疯狂的炽热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与六郎有过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但是那一次,除了震怒和羞愧,其他的实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明歌公主的苦劝,她还大有为此永别人世的念头呢。

    此番再一次接受六郎炽热的洗礼,尽管是自愿的,白凤凰自然还是有一些矜持,被六郎亲吻自己的酥胸,那种羞愧感和莫名其妙的兴奋感一同涌上来,让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羞涩的阻拦,还是应该热情的接纳。胡思乱想之间,双手只是伸出来,抱住了六郎的头,让他更加贴近自己。

    六郎忘情的吻着那片洁白圣洁的酥胸,良久方抬起头来,注视着白凤凰含羞带怯而又射着无限深情的双眸,那双眸就象化了魔法一样的诱人,让六郎始终不能移开。六郎心神俱醉,不能自已。此刻,六郎已经忘记了四周的一切日月星辰,眼中只有这个貌似女神的绝美女人,能够得到她的身心,会让自己今生无憾。

    六郎一直深深地凝视着她,早就被白凤凰颠倒众生的绝美风姿和优雅贤淑的气质所倾倒,今日美人如玉,温馨在怀,还犹豫什么?六郎顾不上体内的神丹带给自己的种种反应,要趁着自己神志清楚,好好的占有这个女神。按压着下身的狂热,六郎心甜如蜜,低头又往白凤凰的唇上吻去。白凤凰给他连吻之后,一颗心怦怦乱跳,红晕生颊,娇羞无限,本来尊严绝美的脸上也增加了三分艳丽。

    她被迫抬起头,和六郎缠绵热吻着。六郎同样用自已的双唇紧紧地吻住她,女神嘴唇是那么的柔软细嫩芬芳袭人,其中又包含着无比的柔情和慈爱,令六郎深深地沉醉。激情深吻后,六郎缓缓地解开白凤凰的衣服。

    月光直接照过来,铺在白凤凰白腻如玉,柔嫩光滑的酥胸上,泛起丝绒般的光晕,散发着诱人的光圈。她成熟的躯体丰润撩人,性感之极!尽管年过三十,可是在她的身上,却一点也找不到岁月洗涤的印痕,那一对直耸云霄的雪峰,傲然挺立,饱满不失坚实,白凤凰的一只纤纤玉手,掩住了其中一只上面的嫣红,却掩不住那随着呼吸不住跳跃的弹跳力,她的柳腰纤细柔滑,充满着无限的柔韧,丰臀雪股,玉腿修长,双腿虽是极力并紧,却掩不住那芳草萋萋之处。自幼练武,以致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在六郎的注视下,略有紧张,香肌雪肤不住的颤抖 ,那模样真是让人怜爱的同时,又要升起无限的欲望,六郎默默的喊着:“我一定要占有她!”

    六郎痴痴地瞧着这具女神般动人的玉体,浑身上下被一种难以言语的情欲包裹着。下身更是情不自禁的翘起来,白凤凰感受着六郎那火热的眼神,低头看到六郎的勃起,娇躯顿时抖颤起来,浑身上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雪腻的玉体上像是持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妩媚动人至极点!“这样可怕?”

    白凤凰有些畏惧的闭上了眼睛。

    六郎吞了一口口水,伸出颤微微的手,抵着她的额头,顺发而下,轻轻的滑过脸颊,下巴、颈项,直到那两座弹跳不止的山峰之前,才停下来。

    是在感叹白凤凰的肌肤滑嫩之至极,触手只觉得滑嫩丰腴,令人不想放手,因为心中激动不已,白凤凰的呼吸急促,浑身发汗,泛着微微汗花的香肌,无论是看还是摸都是一种享受。

    虽然身上有异能做怪,六郎还是沉住了气,不想那样快的就将这具女神玉体破坏掉,他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享受,六郎的手轻盈的放在那对雪峰之上,慢慢的揉着,口中说道:“姑姑,我对你真的是敬如天神,爱如生命,你如此大义拯救六郎的性命,我也要好好的疼爱你。”

    白凤凰半闭着眼睛,胡乱的点点头,道:“六郎,你现在是不是好一些了?”

    六郎却道:“心中币刚才还要剧痛的厉害?”

    白凤凰微睁开神目,道:“我怎么看不到你痛苦的表情?”

    六郎道:“姑姑的柔情,就是时间最好的圣药,我现在已经不晓得什么是痛了,心中有的只有你对我的千种柔情,六郎要好好回报你。”

    白凤凰羞涩的回应者,胸前圣地被六郎抚摸,竟让她极为敏感的浑身颤抖不停,六郎抚摸的时候,弯屈的小指几都要触及她那最为嫩滑高挺的峰尖,白凤凰也知道酥胸顶端是女人浑身最为敏感的地带,她极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不让压抑在胸中的那股欲火释放出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白凤凰首先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尊严,并非意识的儿女之欢。

    不知不觉中,六郎由一开始的单手,换成了双手同上,轻柔的在峰底勾挑着,双手不断的划着圆弧,却只是在峰底俳巡,是不是还要低下头用力对着那深深地峰沟亲吻一番。白凤凰只有双手捧着六郎的头,将酥胸完全挺起,通过尽量的摩擦,来充实和消磨一下自己的空寂。

    第249章

    也不知道这样要持续多久,后面还要有什么样令人羞涩的事情,白凤凰双颊绯红,不知道六郎还要玩弄多久才会结束,一颗芳心悬在半空,六郎偏偏放弃不了这一对高耸的玉峰,六郎的双手继续在两座傲人的峰底来回滑动着,动作时轻时重,虽然没有攀上玉峰,但是肌理连带之下,却勾的那两座玉峰不住的在六郎手掌中跳跃不停。

    白凤凰有些把持不住,轻轻哦了一声,道:“六郎,我好难受!”

    六郎嗯了一声,却没有抬头,猛然抓紧了那两座雪峰,对着雪峰用手掌向下施加了压力,傲人的雪峰在六郎的掌下因为挤压开始变形,六郎手掌滑动着轻捻细揉,这突然的加力,让白凤凰忍不住说道:“这样很好啊,六郎你不要总是挑逗我,你再不快些,你身上的神丹就要发作了。”

    六郎又是哦了一声,掌心沿着白凤凰纤柔坚韧的柳腰,缓缓磨动起来,白凤凰的胸部还在有节律的跳动,快感的余韵还没有结束,又一波快感从腰间袭击而来,随着六郎的掌心按揉着她结实没有半分赘肉‘称得上劲道十足的纤腰,白凤凰不由得拱起纤腰,挣扎起来。

    仅靠腰部的挣扎,自然摆脱不了六郎的玩弄,加上随着纤腰直扭,双峰也跟着跳跃不停,封顶上的两朵嫣红,更是舞出了无比诱人的华光,白凤凰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在享受还是在挣扎,就是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一股接着一股的火焰,从腹下不住的延烧,灼的她越来越酥软难耐,而且被灼难受的还不止被六郎抚摸的纤腰而已,那火焰在体内四处延烧,嚣张的火焰似乎要从身体里面穿出来一样,胸前那对雪峰越发满胀,两朵娇媚的嫣红越发硬挺,从粉嫩的桃花色,逐步变成了两朵涨挺的两朵樱桃。

    最令白凤凰感到不安的是,双腿之间,竟有一种向外冲的力量,自桃源之内向外不断的溢出,虽然她极力抑住,但倒卷而回的春潮,却令她的丹田之内形成巨大的真气回荡,强烈的刺激着浑身的每一根神经。白凤凰现在有些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帮六郎控制邪欲,还是六郎帮自己浇灭烈情。

    六郎贪婪的吻着白凤凰的滑嫩柔肌,六郎知道白凤凰内功深厚,而且道心坚定,若是自己克制不住情欲,一上来就长驱直入,大刀阔斧的猛攻,非但不能引发她对自己的好感,还会使她对自己产生厌恶,自己需要占有的不仅仅是她绝美的身体,更是她那颗高傲而且孤独的芳心。

    六郎用自己独家手段,耐心的爱抚着白凤凰性感,敏感的玉体,同时偷偷抬起头,观察一下女神的反映,见白凤凰现在的表情极为享受,一双神目微微合闭上,琼鼻间的呼吸越来急促,酥胸跳动的也越来越有亢奋,应该是她涉临高潮的时候了。

    六郎感受着她强有力的心跳,心中更加冲动起来,能够让心中的女神得到快乐,远比自己直接得到快乐更令人兴奋,六郎轻轻分开她的玉腿,那绝美的桃源圣地已经有意思黏腻脱匣而出,六郎忍不住吻了上去……

    尽管娇妻无数,个个都是倾国倾城,六郎还从未用嘴巴抚慰过任何一位娇妻的桃源,就连最为宠爱的四姐也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但是今天六郎情不自禁了,在尊贵如女神一样的白凤凰面前,六郎有些低头,更加愿意用自己的最为恭维的方式,博得神女的青睐,事实也正是如此。

    那甜蜜的粘液沾满了六郎的双唇,那香甜的前所未闻的滋味,让白凤凰羞愧的双手遮住眼睛,道:“六郎放开我吧,不要这样啊!那里脏。”

    六郎依旧不停,允吸着那桃源的甘甜,痴痴的道:“姑姑,在我心中,你就是人间的女神,你身上没有脏的地方,我爱你,爱死你!”

    六郎的吸允,让白凤凰桃源之处,甘泉涌现,浑身更是在痉挛中得到了平生第一次高潮,那快感后久久不能停息的余韵,让这位绝世美女终于享受到了人间的极乐。

    身心俱爽的白凤凰,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自己那虚度了十六年的豆蔻年华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补偿,她兴奋地神目中流下了感激和幸福的泪水,深情的唤一声:“六郎!”

    六郎知道这个时候,女子最需要的是心灵上的抚慰,而不再是身体上的满足,他将身体提上来,紧紧压在白凤凰丰腴的胴体上,暴涨的火热英雄也紧紧抵住白凤凰温暖桃源,将下巴处在两座饱满的雪峰中间,柔声道:“姑姑,我真是喜欢你啊。”

    白凤凰细细品味了一阵那甘甜的余韵,道:“六郎,不许这样说,我终究是你妻子的姑姑,今天之事,乃是情非得已,之后你不需将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

    六郎问:“为什么?”

    白凤凰威严道:“不为什么,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姑姑,行了吧!”

    六郎却固执道:“可是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白凤凰生硬的道:“不行!”

    看了看六郎迷茫的眼神,白凤凰温柔了语气,道:“莫非,姑姑不喜欢我吗?”

    白凤凰叹了口气,道:“你虽然坏了一点儿,但是并不让我讨厌,关键是我是你的长辈,更是你妻子的姑姑,我怎么能够与你向你想象的那样?”

    六郎不说话,眼睛却是湿漉起来,白凤凰见他一副挚诚的样子,心中一软,道:“六郎,你不是需要与我男女结合,来破除那颗神丹对你的抵触吗?怎么已经做完了?”

    六郎苦笑道:“姑姑,我还没有做,实在是我不忍心破坏你完美的身体,现在,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剧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六郎正说着,突然窗外的月光照过来,他身躯一阵剧烈的颤抖,白凤凰看着六郎扭曲的面孔问:“六郎,怎么又开始发作了吗?”

    六郎点点头,抬起头看看窗外刚刚钻出云层的明月,道:“怪不得我刚才的疼痛渐轻,原来是乌云遮住了月亮,姑姑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

    白凤凰点点头,轻轻抱住六郎的虎腰,将一双玉腿微微分开,道:“六郎,姑姑愿意牺牲自己来救你,你就不要犹豫了,我能挺得住。”

    六郎恩了一声,佳人如此婉转相就,若还加以推拒,能算得上是男人吗?六郎一面爱怜地吻着白凤凰的朱唇,在口舌交缠之间传送着柔情蜜意,一面双手扶住她的的隆臀,令她玉腿分开,动作又轻又缓,慢慢地沉下身子,将自己急需要得到安慰的膨胀送入女神热情如火的娇躯。

    白凤凰只觉俏脸羞红,似连呼吸都变得更为火热了。感觉到一根火热彷彿长虹般慢慢的贯穿了自己的身体,顺着她的湿润缓缓探源而上,只在那儿轻点缓揉着,再不肯前进一步。彷彿像是鱼儿般,想要吃饵偏被那钓客时上时下地逗着,想咬又咬不到,白凤凰不知这是六郎对自己的体贴,好让她承受更多一点的前戏,减少破身时的痛楚。

    六郎突然停下来,小声道:“姑姑,有没有弄疼你?”

    第一次这样充实的感受到男性的火热,白凤凰摇摇头,尽量不让六郎看到自己羞愧慌乱的眼神,但是她突然感觉到六郎话语中的疑问,她心中一阵犹豫,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六郎,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是第一次?”

    六郎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但是他不想说出来,已经得到了白凤凰圣洁无比的身体,尽管不是第一次,但是,六郎已经知足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遗憾,促使他问道:“姑姑,你能告诉我,你的以前吗?”

    白凤凰苦笑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六郎却道:“如果姑姑不愿意说,那就算了,但是六郎必须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嫌弃你,能够得到姑姑的玉眼垂青,六郎已经是心满意足,再无奢求,只要姑姑你愿意,我愿意永